沈怀南压低声问,“朱康说什么了。”
陈秘书也谨慎降低音量,“他能说什么,边境走私的大功,他自然求之不得。蔡志的检举笔录他撤回了,黄家目前很积极,朱康是配合为主,没有提供过多的物证。”
朱康颇有智慧,很适合混仕途,这也是沈怀南扶持他在仕途上位的缘故,顺便给自己谋一张人脉网,当律师也好,做生意人也罢,警界有耳目,逆境照样一帆风顺。朱康的抉择在更加智慧的沈怀南预料中,他从容镇定撸起衬衫的半段袖口,“这边结案,那边我立马给他放线索。”
陈秘书说,“朱康单打独斗搞不定蚂哥,他心知肚明,历来的重案,哪次不是您在幕后分析疑点,鼎力襄助,他才圆满交差的。”
沈怀南不再多言。
我醒过神,往前跑了几步,“沈匡。”我唤他名字,他停住背对我。
我一字一顿,“柏承的案子,拜托你了。”
沈怀南静默数秒,他重新迈步,没有给予我丝毫回应。
我目送他走向审讯室,自己也进入监审室,硕大的单面玻璃能清晰窥伺到审讯室的全副场景,沈怀南进门后,对墙角处等待的许柏承视若无睹,监管的刑警搬了一把办公椅放在许柏承对面,间距一米,又检查他佩戴的手铐是否完好无损,椅子的横板是否结实,都检查完毕才退出审讯室。
沈怀南不疾不徐在办公椅坐下。
许柏承面无表情看着他。
沈怀南落座,接过陈秘书递来的案宗,“你出去。”
陈秘书紧随其后也退下,沈怀南全神贯注翻阅着,浏览案卷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
他们莫名地僵持很久,许柏承先开口询问,“她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