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样子。
为所欲为,胆大包天,偷情,骄纵,肆无忌惮威胁他,算计他,践踏他。
沈怀南怀念那时的林姝。
鲜活的,无畏的,像一只狡诈的小狐狸。
我瞥向自己的影子,揭过窗户的栅栏在廊檐摇曳,果然没有那时的天真灵动,彼时的我麻木淡漠,无时无刻为达目的而做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偶尔自己也恍惚。原来沈怀南最深刻着迷的自始至终是我的野性难驯,不是我的依顺求全,柔软妥协。
可我能怎样呢。短短一年半,天翻地覆。
一盘棋,一场局,尤其是风月情场里的局。
始作俑者,未必笑到最后。
沈怀南径直朝我来时的路而去,陈秘书向他介绍许柏承的情况,“张警官说他心态还行。”
沈怀南解着西服最上面的一粒纽扣,“他一向很稳。”
陈秘书说,“范助理半小时后赶到。”
沈怀南看腕表预估时间,“差不多,之后带她去郊外,当面和艾坎串供,别有漏洞。”
“范助理办事很妥帖。”
沈怀南压低声问,“朱康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