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被困许家,生死难料,而我竟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踏入死局!”
“事到如今,对你再三数落也无济于事,只求你看清现状,接受我的帮助。”
笔锋骤停,她盯着信上字迹,头一次发觉,自己竟写得如此苛责。
可……她怎能不苛责?
她筹谋多年,步步为营,才终于寻回他,护住他,甚至不惜以身涉险,替他铺路。
可他呢?
他竟亲手毁了这一切!
“砚川……”
她终是闭了闭眼,笔锋一转,字迹渐缓。
“若你尚有一分信我,便记住,无论许家如何威胁你,都别信!
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听!
至少活下来,好吗?”
最后一笔落下,她指尖微松,笔杆滚落案几,发出清脆一响。
窗外风雪更盛,炭火渐熄,她望着信笺,久久未动。
此刻说再说,可又能如何?
事到如今,怕是唤醒不了许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