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怕是唤醒不了许砚川。
即使如此,还要认贼作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婉棠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拯救一个睡不醒的人。
婉棠用火漆封好书信,装好,这一次,她要亲手送到王公公手中。
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试一试。
【是不是亲手送去的,有用吗?从第一封书信开始,许砚川根本就没有收到过。】
【可不是,他压根不知道真相,只晓得婉棠待他特别。但这种特别,是抵不过仁孝礼义的。】
【哎,要怪就怪苏言辞呗,婉棠那么信任他,转头就将书信从王公公手中扣下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惜许砚川被送去北境的时候,还处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了。】
婉棠闻言,心如刀绞。
她一直以为,许砚川已知真相,即使心有疑惑,也该多少有些防备,没想到什么都不知道。
王公公是负责出入宫廷采办的人,婉棠使了不少银子,才让王公公答应送信。
可是……
婉棠盯着手中被揉皱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苏言辞......
她胸口剧烈起伏,眸底翻涌着冰冷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