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薏不去想, 可当院外响起熟悉的敲门声时,她听见那节奏, 还是下意识顿住了手,快走几步。
路过厨房时停了片刻,将案上的饺子盛了些装进食盒。
他惯是任性,连元日也要麻烦别人送信。
门外是那个一贯蒙面的侍卫,一言不发地跪着, 高举着信函。
钟薏笑着接过来, 语气温和,递过食盒:“元日快乐。这是我刚包的饺子。”
那人顿了下,却没接, 声音压低:“娘娘……小的带了消息来。”
钟薏听着他的语气有些莫测,疑惑,“什么消息?”
“……陛下已经崩逝。”
风声刚好卷起,灌进院中, 吹得门口挂着的灯火一颤。她站着没动, 像是没听清, 脸上的神色空白了一瞬。
她将那个鼓鼓的信封慢慢揣入袖中, 抬眼看向那人,认真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侍卫复又跪低几分, 一字一顿地压出:“陛下……崩逝。”
钟薏眉间动了动,眼尾的笑意褪了下去。
卫昭身体那么强壮,折腾惯了,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