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还有些不信,时嘉便又将自己如何在皇帝面前漏了口风,道是在与晏家女儿议亲,皇帝又如何寻了靖国公同晏大人问及此事。
而靖国公府现如今是挡在皇帝身前与恭亲王正面抗衡的一股势力,若是时嘉现时不定下婚事,摄政的恭亲王拿捏了皇帝赐婚,被迫成为恭亲王府的姻亲,到时候才是大祸临头。
是以靖国公夫人再怎么不愿意,还是捏着鼻子下了聘,也实在是难为了她。
听完这些,晏宁喃喃,换到靖国公夫人的位置思想片刻,面上不由露出些许伤感。
“我母亲虽为人古板固执,然虽责之切,亦是爱之深,她持身方正,定不会无缘无故责罚于你。不过这自古以来,婆媳之间的事情便不好说,若是她一时左了性子,我自带着你远着些,定不叫你孤立无援就是,还望晏二小姐信我一回。”
时嘉说着,远远退开一步,向晏宁长长作了一个揖,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那你母亲,也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晏宁轻叹道。
时嘉不防听到她这话,挑了挑眉毛,又笑着说:“那是因为她还不了解你,从明州回来后,得知是你救了我,我母亲嘴上不说,却是叫人备了许多礼,等着你及笄为你插笄时好用,你若疑我说话有假,到时候自也就知道了。”
“子许嫁,笄而字。”
定了亲,便行笄礼,取表字,就可以嫁人了。
晏宁的及笄礼定在十月初八,晏夫人亲事请了靖国公夫人为正宾,也算正式向众人宣告两家定亲之事。
谈及此,晏宁才褪了一些的红晕又烧了起来,心里却不像方才那样忐忑不安。
听得他们说得差不多,晏谨清了清喉咙,望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