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谨将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道:“你既有话,就快些说就是。阿宁,兄长自在外头廊下,你若有事,唤一声,我就来。”
说罢,他又朝时嘉使了个眼色,转身出门,离不得多远,在廊下站定,晏宁从堂中看去,见能看见他的身影,才略略心安。
“听说晏二小姐这几日忙得很,能得闲出来一见,也是难得。”
时嘉开口,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十分没有水准,不免有些尴尬。
好在晏宁亦很不自在,倒不曾挑他话里的错处。
“你有话就说,我,我还赶着要回家。”晏宁喏喏,声音比之蚊子也大不得多少。
时嘉亦越发局促起来。
两人之间的静默持续了许久,眼见着晏宁渐渐不耐烦起来,时嘉心下一横,开口道:
“回京发现自己被订了亲,听说晏二小姐很是不悦,某才想寻二小姐说清,好叫二小姐莫要堵在心里不快活,生了郁郁之气。”
晏宁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睛黑白分明,没有说话,一副等他继续说的模样。
时嘉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管如何说,她都有话堵回来,一时竟又哑然。
室内重回了静谧,门外的晏谨虽不曾回身,心里却是暗自着急,叹这两个平日里嘴上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今日却一起成了锯嘴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