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那酒菜备下多时,这会儿可能上菜了?叹我腹内空空,如雷震鼓鸣。可怜,实在可怜啊!”
晏宁双手捂了脸,趴在了桌子上,不肯起身。
时嘉笑着去请了晏谨进来,这才吩咐小二上菜。
“这是咱们家的酒楼?从来不曾听母亲提起过。”晏宁四下里打量,很是有些惊叹。
“咱们家的产业何止这一处,不过有的是同人合了伙,面子上不打着咱们家的名头罢了。就只这处酒楼,对外也是靖国公府的产业,咱们且不露头的。”
晏谨笑呵呵地说,晏宁登时沉默了下来,没想到母亲这里竟将生意做得这般的大。
可是与王公伯府合股,若好时也便罢了,若不好时,被吃干抹净也无处说理去。
她这回知道了为什么母亲对于晏家能跟靖国公府结亲如此的趋之若鹜,又岂只是跟自己兄长父亲的官途相关,这是关乎一家子的生计呢。
“京城里头王公贵胄众多,父亲一向清贵,母亲纵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开。后来还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荣亲王老太妃的青眼,才认识了靖国公夫人和镇安侯夫人。”
回去的路上,晏谨向晏宁解释道,“若不是因着他们,怕是咱们家纵然在京城中置办得起偌大的产业,怕是也守不住。”
晏宁一直低头不说话,原本铮铮的肩头也落下来几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惊恐抬起头望向晏谨,“兄长,那姐姐这回的婚事,是不是——”
晏谨先是疑惑,后头又恍然,笑道:“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难道是母亲设计了叫她与那迟泽私会不成?你嫂嫂偶尔也劝她,莫要闷着头一劲儿往前冲,只她都胭脂油子蒙了心,听不进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