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眉头紧皱,眼中怒火灼灼,剜向裴临允,厉声喝道:“你住口!”
“桑枝尚在闺中,未及笄年,更未许配人家。她流落在外十余载的往事,本就易招人闲话。若再入那大理寺狱......”
“世人最是苛责女子,到时流言蜚语如刀,你让她如何自处?这清白名声一旦有损......你这是要毁了她的一生!”
“你的安危重要,她的清誉便不重要了吗?”
庄氏闻言连连点头,语带急切地劝道:“临允啊,此事万万使不得!”
若让裴桑枝来看护临允,不就等于是肉包子打狗、送羊入虎口吗?
裴桑枝面露为难之色,心下却暗暗感慨,蠢人最好不要灵机一动。
俗话说得好,聪明人千方百计,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裴临允神色慌乱,急忙拉住裴桑枝的衣袖解释道:“桑枝,你听我说,我从未有过害你之心。我只是......”
裴桑枝低眉浅笑,眸中闪过了然:“四哥无害我之心,我自是明白的。”
“只是这大理寺狱,终究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一则,男女之防不可不虑。”
“二则......”话音渐低,幽幽叹口气:“二哥三哥的后事尚需有人操持,总该让他们入土为安才是。”
见裴桑枝并未追究他的冒失之举,裴临允暗自松了口气,转而正色对永宁侯道:“父亲,我想请我院中秋生来狱中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