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枝敏锐地捕捉到永宁侯投来的目光,倏然抬眸间,莞尔一笑。
后悔了吗?
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的裴桑枝了。
想左右她生死的人,都会被她送下去。
这一笑,落在永宁侯眼里,又是挑衅。
于是,他更气了。
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强压下翻涌的怒火,悄然将目光敛起,再抬眼时已换上恭顺神色,轻声道:“父亲,临允那边少不得还要请您多费心打点一二。”
裴驸马:“向少卿不是说了裴临允所犯之罪不至死,大理寺自会秉公而断。”
“既如此,又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说罢,裴驸马缓缓起身,眉宇间显出几分倦色:“本驸马乏了,这等无谓之事实在没有商议的必要。”
“散了吧。”
话音落下,已转身离开。
行至门口,顿住脚步,补了句:“趁早把他二人的尸身处理掉。”
裴桑枝:“我送祖父。”
议事花厅里,只余永宁侯和庄氏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