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当年公主殿下在世时,你连公主府的台阶都不敢踏上半步。如今学会据理力争了?”
“他们兄弟二人的身后事,本驸马已然表明立场,亦予你选择之权。取舍在你,毋庸多言。”
永宁侯闻言,低垂着头,掩藏起了眼底的怨毒。
选择?
那算哪门子选择?
是威胁,是通知,但唯独不是选择。
“便依父亲所言吧。”
余光瞥到裴桑枝手腕上的玉佛珠串,心下堵的更厉害了。
羽翼逐渐丰盈的桑枝,本应成为他面对驸马爷时,不落下风最得力的臂膀。
到头来,却给他添了最大的堵,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之前,真是被裴桑枝画的大饼,迷了心窍。
棋子,有价值重要,但服从更重要。
这一刻,无限的悔意在心底滋生、蔓延。
他真怕……
即便有那养颜膏里的东西,他也掌控不了浑身是刺的裴桑枝。
裴桑枝敏锐地捕捉到永宁侯投来的目光,倏然抬眸间,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