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午森然道:“区区小子搦战,不知天高地厚,这便打杀了你,看那奉家娘们还敢不敢视我等为无用之人!”
那边,项知归皱了皱眉:这两人怎会对公主如此不敬?
他观察着则鸣与他们的交战,霍然间,一个疑团被雪亮地呈现在脑海里:闻娄二人既无能力,又不惮公主之威,显然不是合适的棋子,为何会被遣出城来?他不信以公主的智识,竟看不透二人的腹内草莽,麾下百万军众,怎的偏偏委重任于庸才
料必城中有不臣之将,久蓄异志,公主不能尽用,遂借我手杀之!
他明白了朝阳公主的真正意图,一阵恶寒倏地从脊背上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则鸣在闻丑与娄午的联手之下险象环生,若非闻丑使双锤委实有两下子,谁能想到这是蓄意把一个领军人物导向死亡的阴谋。
项将军在一边看着,眼光如冷电,惊愕之余,脑里急速地思索。
接下来又该如何,是遂了那位公主的意、将逆臣斩杀?斩之,敌军固然削弱,但诛锄异己以后,无疑会更加团结;不斩,错过这次机会,万一逆臣未来感于公主深恩,随其降服,多一人总归是棘手。
突然间,则鸣的马挨了娄午一刀,痛得两蹄人立。身为骑兵,哪有不爱护自己坐骑的?则鸣凄呼一声,来不及做什么,闻丑双锤直下,眼看就要砸落马的前胸。
千钧一发之际,项知归疾纵上前,挺剑向闻丑刺去,闻丑匆忙把两柄金锤改往身前一架,铛铛铛铛数声响,项知归的剑招竟然连续递出,劲力沉猛,去势不减,直将两个金球物事狠狠荡激开去,反撞到闻丑胸口,使他噗地一口血吐出来。
娄午一看情势不妙,吓得肩膀一缩,转动马缰正欲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