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归落地站定,扭身一剑飞出,倏忽若流星,一下斩断娄午座下的马足,溅出大片血迹,马不由得悲嘶,轰轰然扑地瘫倒,数名项兵上前,扯住娄午就是一抡,给他摔下了马背。
明明以一敌二,轻而易举的制服了两人,项知归难得未露骄色,伸手接回下属躬呈来的玉龙剑,漠然地注视着面前的两将。
良久,开口道:“都带走。”
擒获奉家将领,随即收军回寨。项知归略作整装,传唤下属将二人押来帐下。
彼时的军帐是在仓促之间搭建起来的,只为遮蔽风雪,算不上有多华美,待到两个俘虏押上来,帐中已经摆开阵势,兽皮铺地,左边仗黄金斧钺,右边秉白羽旄麾,更有大小持戟甲士百余人,分列两侧;案头供着兵符将印,镂刻成堂堂猛虎的形状,一望即知君恩隆重。
闻丑和娄午被迫匍匐在帐下,面对帐内这一通耀武扬威的排场,也目不住睛地观看,倒还剩些骨气,口中叫道:“竖子,要杀便杀,勿作小人戚戚之态,令我作呕。”
项知归端坐中间正座,手拄玉龙剑,眼神居高临下:“我受天子之命出征,尔等无名下将,杀之何益?只得少数兵马,也敢与我索战,当真不自量力。今日责罚一番,以儆将来。”
他稍一示意,左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闻丑、娄午三下五除二剥尽了衣冠,下边只存一条裤子遮体,随后捆缚在柱上,重重抽了三十鞭子。
两人嚎着骂着,声音不堪入耳,直至血肉模糊方停下,解去绳索,扔出帐外。不知跌折了什么部位,两人痛得乱爬乱叫,又滚了一身泥泞,项知归出帐观看,他们恰巧扑倒在项知归跟前,如同在磕拜求恕一般,项军见之无不嘲笑。
项知归冷蔑地扫了一眼这俩手下败将,气焰之跋扈,使人头皮发麻:“放尔等归去,重整军马,来日再决雌雄!”
他一甩披风,大步踏进营帐内,项军连同其所领兵众都一齐放了,任凭两将被下属簇拥着,狼狈而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闻丑、娄午经过这一番先擒后释,果然对他们的心态产生了极大冲撞。
回到关里时,俩人满脸恚忿,气夯破胸脯:“我等好歹是一方侯爵,手中兵力何止千计。今日投奔公主麾下,却不让尽力剿贼,令我等无端受此折辱,实在可恨!”
闻丑瞪着眼睛,发缝还沾着泥垢:“公主根本就是无能成事!之前项知归城下羞薄诸侯,邓酉多次请缨,她偏不应允,邓酉带着蒙未一齐哄闹,才赢取了出城的机会,谁知公主只给他们八千兵卒,哼,结果就是两个都死在项知归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