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张兴东厉声喝止,飞身落在她身边。
“张先生?”金子清吓了一跳,手指已经触到冰冷的池水,“那是我爹的砚台...”
“我来。”他按住她的肩,另一只手伸向水面。指尖刚触到池水,就见水波突然掀起巨浪,竟朝着金子清扑去。张兴东眼疾手快,将她护在身后,周身爆发出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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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撞在金光上,发出沉闷的轰鸣,水花溅了他满身,青布长衫瞬间湿透。金子清躲在他身后,看见他后背渗出血迹,竟染红了大片衣料。
“你受伤了?”她声音发颤,想起他指尖的凉意,想起他指点书法时的样子,“你到底是谁?”
“等过了今夜,告诉你。”张兴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金光却越发炽烈,“你先回屋,锁好门。”
那天夜里,竹舍外传来阵阵惨叫。金子清从窗缝里看出去,只见那些抢砚台的恶奴被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那个自称张东的男子站在月光下,周身的金光比月色还要亮,青布长衫不知何时变成了绣着金龙的玄袍。
三、清辉破天规
张兴东被押回天宫受审那天,江南的雨又开始下了。他站在竹舍的枇杷树下,看着金子清把晒干的宣纸收进木箱,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抚平纸页上的褶皱。
“子清,”他声音被雨声打碎,“我要走了。”
金子清叠纸的手顿住,没回头:“还回来吗?”
“不知道。”张兴东喉间发紧,“或许...这是最后一面。”
金子清转过身,手里还捏着张抄好的《孝经》:“这个给你。”经文的末尾,她用小字写了行“平安”,“我爹说,心诚则灵。”
他接过宣纸,指尖触到她的笔迹,清隽如竹,竟让他想起天宫的云纹篆。他想告诉她,他是三界至尊,回去要面对的是天规的雷霆之怒,是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结局。可他最终只是从袖中摸出方砚台,放在她案上——那是他用瑶池玉髓炼化的,石质温润,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清”字。
“这个留着,比我那方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