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乌尔岐心软了而在十数年后的塞北大汗再度想起此事时,才意识到这是他对李弃的最后一次心软他手腕微转,轻轻掐上了李弃的下巴,随后难得的主动伸舌,探进李弃的口中。
李弃有些讶然的看着他。
下回再度亲吻,也不知要多少年后了。乌尔岐在心里想。方才的饯行酒令他微醺,细致的舔吮带起些许细微的动静,李弃被他推得半靠在墙上,被吻得轻轻“唔”了声。
这种任君采撷般的顺从令乌尔岐有些受不住动作,以至于当他舔过李弃舌侧、接触到被他压在舌根的那一抹苦涩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而下一瞬李弃便以行动向他回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蜷起舌肉,将那粒药丸渡进乌尔岐口中,舌尖推着它送至深处,又若无其事的轻点挑逗起敏感的上颌。
乌尔岐的抵抗慢了刹,下一瞬,他无意识的吞咽,将那颗药吃了下去。
乌尔岐:“……”
他瞬间清醒,腿立刻屈起欲将李弃踹开,可那药效的发作比他四肢动作更快。难怪李弃态度如此平淡,乌尔岐心念急转,他竟是一早便做好了将自己捉回的准备。
李弃轻易挡开他的攻击,手握住他的腕子,接住那有些许不稳的身体。
他向前微微俯身,在乌尔岐耳边轻缓、平静地道:“孤确实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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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弃搀上塞北质子的后腰,因紧张与激动而颤抖的掌心隔着衣物紧紧贴着他腰部轮廓。这药名唤“三步醉”,是他随身带着的,药效并不算强烈,服之可令人身体失力,神志清醒却又无法言语。而他则早早服下解药,这才不会受其影响。
他知道乌尔岐定不会安心接受软禁。早前便吩咐过福全,倘若自己因故外出,便将汤药熬得浓些。若乌尔岐仍能寻机脱身,这三步醉便是他为自己留的最后一着后手。
这片刻的变动发生在人后,李弃馋着乌尔岐出门前,还特意灌了自己几杯酒,弄得彼此身上带了几分酒气。当那伙计并不知乌尔岐此前有过被下药的经历,再见他们时,便也只当是他酒醉,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上前几步,出言欲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