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刻的变动发生在人后,李弃馋着乌尔岐出门前,还特意灌了自己几杯酒,弄得彼此身上带了几分酒气。当那伙计并不知乌尔岐此前有过被下药的经历,再见他们时,便也只当是他酒醉,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上前几步,出言欲阻。
“他醉得太过,便先行回府了。”李弃见那伙计困惑,又问道:“他可有吩咐你什么?”
伙计道:“萧……大人说,倘若殿下来寻他了,教我们拦着您……不能带走他。”
竟还想到了这一点。李弃笑了笑,道:“这便是孤与他的事了。”
那伙计是个番人,对汉人的皇子不算恭敬。他本还想去寻掌柜,只是刚向外看了眼,不知见到了谁,神色立刻恭敬了起来。李弃顿了顿,顺着他的视线侧头,看到了不知何时敞开的正门、正小步跑回当铺的掌柜,与身着便装的沙克那。
“让殿下走吧。”她道。
伙计让开了。送李弃到此处的伙夫已被遣回,沙克那此刻站在三皇子府的马车前,被火燎过的半边脸颊隐于车身阴影之下。她不愧是见惯了尔虞我诈商会主人,只粗略见过表象,便能推断出大致缘由。此番她只与两人打了个照面,却已然意识到乌尔岐的状态不对。
“'三步醉'?”她认出那药的名字,道:“原来殿下需要臣备上的药,此刻竟用在了此处。”
李弃不知沙克那为何出现在此处,但从那平静态度中推测,她大抵是为了旁的事前来,不会轻易干涉自己的举动。于是不做隐瞒,只对她客客气气的一点头,道:“事发突然,见笑了。”
沙克那会意,道:“殿下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旁的人知晓。”
李弃问:“孤要带他走,大人便见之任之么?”
“凑巧路过罢了。塞北王族内斗本就与臣无关。”沙克那道:“那些人情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倒也没有殿下这般执念。”
她语有所指。李弃笑了笑,并不打算理会,亦不去深究她的来意。只敷衍的一点头,便当是听见了。
此时乌尔岐已被先行扶上车,意识虽醒却又无力开口,便只能听对方承下这个人情,随后亦坐到自己身边,同他依在一起。随后便是一个温柔的吻,他的嘴被轻易撬开,被迫接下李弃舌尖推来的些许药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