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不懂为什么要在零下二十度的冰窖里和退伍特种兵对打,现在才明白,每道伤疤都是量子坍缩的观测点。
“张树立被按倒时喊的那句我是记者,”关瑶的戒指突然发烫,纳米颗粒在车窗上绘出当年自己被吴慕深团队围堵的画面,“跟我20岁在发布会上喊‘瑶光永不上市’时一个腔调。”
“还有,当年手上第一次沾上人血的时候……”
陆沉舟的战术平板显示,关瑶的心率在提到”第一次沾血”时骤升17%。
“青姨教我用毒匕首时,”关瑶的指尖划过车窗上的量子图案,那些线条渐渐变成她第一次杀人时的弹道轨迹,“她说成熟不是年龄,是知道血到底有多凉,还可以有多烫。”
隧道尽头的光突然亮起,关瑶的戒指与远处的瑶光LOGO共振,发出微弱的蓝光。
陆沉舟的战术靴不自觉收紧,他想起关瑶处理叛徒时从不亲自动手,却总能精准找到对方最痛的软肋。
轿车驶出隧道时,“我在MIT拿荣誉博士时,”关瑶看着镜中自己不再闪烁的眼神,“台下坐着50岁的物理学教授,可我觉得他们都没见过血。”
关瑶的轿车驶入瑶光大厦地下车库时,纳米纤维座椅自动调节为休眠模式。
她摘下戒指放在中控台上,金属表面的量子纠缠图案与车库顶部的安保系统共振,形成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防护网。
……
三天后的雨夜,张树立的手机在裤兜震动时,他正在校对《财经时报》的量子实验室通稿。
屏幕上跳动着母亲的号码,备注名还是爱称,那是他考研时母亲为了鼓励他取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