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香味越发浓郁,情-欲,醉人的情——欲,如同漫山遍野的山花齐刷刷地开放,散出的香刺激着女人的感观,求—欢的念头排山倒海般直冲脑髓。
女人焦灼地奋力地将头向后仰,始终闭着眼,牢牢地闭着眼,等待情郎的靠近。
崔玉郎侧身,腰一拧,眸光下撇,长臂随手从床头扯下一根玄色的粗麻条巾。
崔玉郎的手,甚至比他的脸更诱人。
手指修长如玉,仿佛用最完美的和田玉聘以最精湛的匠人,细致如微地雕刻出线条流畅的雏形,再假以时日一点地点精雕细琢出惊艳的、耐看的骨节和皮相。
这双手将粗麻条巾蒙在傅明姜的眼前。
傅明姜渴望地微微张唇,残存的理智驱使她开口:“...可以,可以不蒙眼吗?”
“你知道规矩。”
崔玉郎声音很低,手恰好轻飘飘地搭在条巾的拴结处:“不蒙,就不做。”
“做”字出口,好似压住了古琴最低的最紧的那根弦上,发出靡靡短促之音。
傅明姜急喘了两声,面露难耐之色:“你我夫妻七年,聚...聚少离多...每每欢-好...不是吹灯摸黑...就是,就是黑布蒙眼...玉郎——你叫我看看你——我想看你迸发的...的样子..”
“你怀着身孕,父亲叫我把林氏赶出去。”崔玉郎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