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见不到爹?”崔玉郎喉头里掐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若隐若无的调笑:“他保管——”微微一顿:“日日都能见上他爹。”
房间里弥漫着清淡延展的梨香,混杂刚烘完的浓重的百合香,叫人遐思纷杂。
傅明姜张唇发出几声难耐的娇喘,彻底转过身,蹭上崔玉郎的胸口,如饥渴的猫儿,闭着眼缠着崔玉郎的袖口,食指绕了几圈,细绸的面料裹在指尖,她顺势朝下一扯,便露出崔玉郎白净光泽的肩头:“...孩儿说想你了...”
崔玉郎不露声色地侧头看了眼明纸糊就的窗牖,一个矮小的黑影早已投映在明纸之上。
崔玉郎笑了笑,随手拿指尖从傅明姜丰润微张的唇瓣上一擦而过,语声低沉克制:“是吗?算日子,是初秋生产?”
傅明姜眯着眼,张口含住崔玉郎的手指,说话含糊不清:“是九月...你莫要再出去了...”
崔玉郎直挺站立,眼皮下耷,平静地俯视着意乱情迷的妻子。
“木生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寒山寺为你腹中的孩儿点灯积福...下次见他,你随意赐他些银两,权作打赏。”崔玉郎道。
傅明姜嘤咛一声,眼眸紧闭,身形胡乱扭动,欲图将高台上的丈夫拉下神坛,话语嗫嚅,轻哼一下,似有些不耐和厌烦:“这时候说那瘸子作甚——”
傅明姜舌尖灵活,眯着眼,意乱情迷地将崔玉郎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卷进嘴里,如在舔舐珍馐佳肴一般,口水拉丝,蕴含的欲望昭然若揭:“你晓得京师都怎么说那瘸子吗?...说崔玉郎谪仙一般的人,身边怎么能有个又丑又跛的人伺候呢?那木生莫不是救了玉郎的命...”
尾音拖得老长。
房间里香味越发浓郁,情-欲,醉人的情——欲,如同漫山遍野的山花齐刷刷地开放,散出的香刺激着女人的感观,求—欢的念头排山倒海般直冲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