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真是不染凡尘,一走了之。
但,她做不到。
再转念一想,别院都睡了,此时矫情,倒也没甚意义。
比起别院,西厢的床,更大更宽,再容纳一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山月抬眸看了薛枭一眼:“你的被褥...”
“苏妈妈刚洗过,就收在柜子里。”
“枕头...”
“新制的,嗅起来一股皂角香。”
那就腾个空位,合铺吧。
薛枭简单梳洗后,换了身绢白的长衫,头发仍挽成高宽髻,家常打扮洗去了素日的冷冽和肃穆,多了几分随性和平常。
他进西厢的机会不多,上次给山月擦药算一回,如今算是第二回,如记忆般散着清清淡淡、若有似无的玉兰香。
屋子比东厢大些,桌子上散着用过的草稿画纸和笔墨。
薛枭弯腰看。
纸上的画,与山月给他的那方素绢,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是,连绵山脉中,展翅飞着一只傲然的鹰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