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虚张声势!不是声东击西!这个疯女人,真的愿意为了薛枭揽下所有罪过啊!
被划开的右手手腕像坠在冰里,右手大拇指的玉扳指打在铜盆边缘,叮咚作响。
好像从水面到手背向上结冰,“劈里啪啦”地冻结到他后脑勺和天灵盖!整个人像从山巅向下堕!风在脸颊挂出锋利的刃!
“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不赌!我不赌!你说!你说呀”常豫苏厉声高喝,尾音破开!
他浑身都在冒冷汗!
汗水把蒙眼的黑布浸透,粘腻地粘在他眼周!
山月俯身,面目距离他很近,小巧直挺的鼻尖堪堪擦过常豫苏的鼻头:“杜州决堤案...你知道多少?”
常豫苏鼻尖的冷汗像狂狷的暴雨:“我!我不知道!二十一年前发生杜州决堤案,我那时还未出生!我怎么知道!你放了我!我回去帮你打听!”
常豫苏的手被外力猛地向下一拽!
一股烫水顺着他的手臂淌入盆中!
那个贱女人的脸,距离他的脸,最多不过一寸!
贱女人的鼻息,湿热又急促地打在他的脸上!
“呵——水冷了,伤口就快结痂了...我帮你加点热水——”女人哈哈笑:“好多血!快要溢出来了!你看!你看看呀——噢,你看不见...”
常豫苏浑身拼命挣扎,如同一条死局中意图断尾求生的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