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水光怔愣之后便放声大哭,她好想抱住姐姐,却又害怕压住姐姐流血的伤口。
水光泪意肆虐,眼泪刷刷向下落,一声接着一声,一句赶着一句:“姐姐我错了,我不该私自行事,我不该莽干,我不该...”
小猴子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满天飞,毫无形象可言。
水光打了个哭嗝儿:“你的肩膀还疼吗??程大哥说你的肩膀要养很久...甚至还牵动了别的伤...牵机引又是个什么坏东西?程大哥说若是百日内若是刀挨在了别处,我便是拼了我这条狗命,也要让那个常狗熊产血债血偿!”
“姐姐!我的姐姐欸!”
水光仰着头放声大哭,像是想代替山月将一切委屈哭个干净!
哭声穿过亭廊。
薛枭侧眸看去。
静谧灯笼光晕中,廊院中的老槐树,摇曳着一界浮光青绿。
落风不在身边,此时在薛枭身侧的门房疾风。
“...夫人苏醒了!”疾风欢欣:“您去瞧瞧不?”
薛枭摇头。
不去。
夜风温柔,留给两姐妹,正正好。
一个横冲直闯,一个深思熟虑,却都长了一副坚硬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