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忍不住去看谢轻逢的脸色,谁知后者不反驳也不恼怒,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有。”
他说完,就转过身继续御剑,留季则声一个人发愣。
少顷他终于后知后觉,脖颈脸颊耳根一起烧了起来:“谢轻逢,你…你下流!”
谢轻逢听着他恼羞成怒的声音,头也不回,只觉痛快。
小样,你师兄我上辈子就不直了,还想跟我斗。
季则声被他一句话惹得恼羞成怒,回到藏镜宫也不理人,一个人直直往寝殿冲。
谢轻逢也不理他,先去正殿见了七殿主人和左右护法,又留了崔无命议事。
崔无命还是如从前一般,沉稳可靠,处事老成,那一堆又一堆的卷宗比人还高,整整齐齐码在公案之上,无声昭示了井井有条的藏镜宫背后是一个男人如何牺牲自我,如何负重前行。
有一瞬间,谢轻逢都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留崔无命帮自己管藏镜宫,好的员工容易培养,好的高管却难求,就算要和崔无命算账,也要等榨干他的价值才行。
他抓起一本账本,指腹摩挲着纸张,百无聊赖地翻动着,神情莫测,却无端让人疑心。
崔无命正板着声音细数谢轻逢和季则声离开太衍国后的大小事宜,忽然见他不说话了,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