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她撑着伞上前。
头顶炙热的阳光不知何时消失,池宴眉心微动,拿开挡脸的手,猝不及防和她对上目光。
沈棠宁垂眼瞧着他狼狈的模样,语气意味不明:“你这是去泥地里滚了一遭?”
他赤着脚,腿上还沾了一层干涸的泥土,浑身上下透着狼狈两个字。
池宴蓦地坐起身,下意识想遮掩挽回一下形象,不过转而一想也没什么好掩饰的:“阿宁,你怎么来了?”
他虽然满脸疲倦,眼睛却很炙热明亮,有股能够驱散阴云的明朗。
被这么直勾勾瞧着,沈棠宁率先别开了眼,唇轻抿了下:“我不能来么?”
池宴站起身,笑吟吟想拉她的手,瞥见自己一身脏污,又讪讪地一滞,转而接过她手里的伞,低头端详她表情:“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她来到这里总不可能路过,池宴只觉得疲惫一扫而空,精力充沛十足!
瞧瞧,他可是有媳妇儿来接的人,谁能有这个待遇!
沈棠宁掏出手帕给他擦手,闻言语气一顿,若无其事道:“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见她想装傻,池宴低下头直勾勾看她,一字一顿:“池宴,你好高高在上啊!”
他故意学她当时的语气,连神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沈棠宁耳根一热,强装出来的平静维持不住,下意识想拿手帕堵住他的嘴。
想到帕子已经弄脏,又生生忍住,带着羞恼瞪向他:“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