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凉的手指拂过他虎口的薄茧,笑着说:“阿彻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可如今听到掌柜的这一番话,应归彻机械地摇头,袖中银针囊不知何时滑落在地,细碎的声响像极那日雪粒敲窗。
“了了怎么会……”话卡在喉咙里,化作腥甜的铁锈味。
身边人识趣地退到院中。
掌柜引着他穿过回廊,每一处转折都藏着精巧设计。
最里间的厢房门楣上悬着块不起眼的木牌,借着灯笼光可见“当归”二字。
里头的陈设和摆件都一一和他卧房中的对应上。
茶点,床榻,兵书,热茶,就连习惯的熏香和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掌柜又道:“这都是帝师大人来信吩咐的,丹州境内每一间卧房都是依照这样的布置。”
应归彻猛地攥住门框,指节泛白——却摸到了柱上凹刻的应家枪纹样,瞳孔微缩,突然低低闷笑出声。
窗外北风呜咽,吹散了药柜上浮尘。应归彻踉跄跪在蒲团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多年来强压的泪水终于决堤,他像个迷途多年突然找到归处的孩童,哭得浑身发抖。
原来那些被他暗暗嘲笑的痴狂,墨将时抱着的信笺,言执玉批不完的奏折,谢渺然绘制的星图都和他珍藏的药箱一样,是了了留下的,最温柔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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