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将时指尖微顿,母亲和父亲外出离家三月有余,他担心他们房中有物件损坏,这才让人重新清点收拾。
他搁下笔,如今的气质俨然比当年的样子要更加成熟稳重,颀长身影,压迫感十足。
“我亲自去看看。”他同人一起穿过三道回廊,母亲的院落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墨将时突然觉得这门槛有些熟悉——像是亲手扶着她踏进去过一般。
可定睛看去,唯有浮尘在斜照里起舞。
“这些是……”他的目光落在墙角一个紫檀木匣上。匣子不过尺余见方,却用五道铜锁封着,锁眼里的铜绿显示多年未启。
老管家摇头:“钥匙寻不见了,老奴原打算明日找匠人……”
“不必。”墨将时从腰间解下一枚鱼形玉佩,玉佩尾端藏着细如发丝的机关,轻轻一旋便弹出三寸长的银针。
当银针探入第三道锁孔时,机括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掀开匣盖的瞬间,墨将时呼吸凝滞。
刚刚开锁时干净利落的动作此刻却戛然而止。
整整齐齐码着的信笺上,是再熟悉不过的簪花小楷。最上头那封写着“南境布防十二策”,纸角已经泛黄,火漆印却完好如初。
“什么时候……”他的指尖在触及信笺时微微发抖。
这些信显然都是陆青黛的手笔,每封都按年份归类,用靛青丝带仔细捆扎,丝带结法正是她惯用的系法。
墨将时抽出一封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