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祥本来不服判决,当庭提起上诉,可他的律师接到一通电话,朝他耳语了一会儿,他顷刻间变了脸,“撤手?”
律师神色讳莫如深,“对,输了撤手,别上诉。”
黄延祥急红了眼睛,“他干预了是不是?难怪会败诉!”
律师否认,“败诉是正经流程败的,沈怀南的道行高,他指出我们的证据纰漏,很不易觉察的纰漏,我都没注意到,审判组采纳了。”
黄延祥反手一扫,桌上的文件被他扫落在地。
沈怀南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场景,他笑容越来越深。
黄延祥气势汹汹走向他,“沈匡,有你的。”
沈怀南伸手,“黄伯父,同喜,这一桩案子胜了,我以无可超越的成绩退出律政界,您功在千秋,我会找时机报答您的,不会坐以待毙您报答我。”
黄延祥没理会他伸出的手,“同喜什么。”
沈怀南收拾整理着敞开的案卷,“王晟是您的后台,对吗。”
黄延祥突如其来的一僵。
沈怀南自顾自说,“王晟是什么来头,黄伯父心知肚明,卸磨杀驴自古是高门权贵自保的棋路,案子不结,我绝不退,他们在幕后如坐针毡,替罪是您仅剩的道路。我救了黄伯父一命,不该向您贺喜吗?”
他撂下这番说辞,从黄延祥身边扬长而去,在到达出庭口,他又止步,“黄延祥,我警告你,不要动她的念头,不然我和你不死不休。”
黄延祥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