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低声打电话,“王检,许多勾当挑明就没意思了,你难堪,我更显得不懂事,您说呢?”
那端厉声呵斥,“沈董,你这话未免太囫囵。”
沈怀南单手衔着烟蒂,脊背倚墙,“囫囵是给王检留颜面。要是王检无所谓,咱们有另行清算的方式。”
那端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沈怀南漫不经心看腕表,“我已经很讲情面,特意在下半场开庭之前来打招呼,后续怎样做,您是老江湖了,我等您好消息。”
那端泄了气,“好,沈怀南,没想到我眼皮底下,有你这样耳听八方的人,把我深藏的底细都摸透了。”
沈怀南含笑,“是王检您高抬贵手,让我风风光光结案。”
那端犹豫良久,“我很好奇,沈董,你愁女人吗,以你的资本,什么女人不是你囊中之物,你为区区一个许夫人,你不要太平了?”
沈怀南把烟头碾灭在垃圾箱上方的水槽,“这是我的私事。”
他不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机会,立刻挂断。
我紧贴在墙缝和一扇半开的木门里,沈怀南从对面的岔口折返2号厅,我无力沿着墙壁跌落下去,像跋山涉水了几千里,筋疲力尽。
我蹲着平复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
庭审结果最终以原告败诉,控诉被告罪名的证据不足而落下帷幕。
黄延祥本来不服判决,当庭提起上诉,可他的律师接到一通电话,朝他耳语了一会儿,他顷刻间变了脸,“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