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的钟声敲了一下时,卢卡斯突然拉起她的手,把那枚新尾戒套进她无名指。内侧的刻字硌着皮肤,像句滚烫的承诺。“我妈说,圣诞夜的错误要在午夜前纠正。”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现在还剩半小时,够不够我道歉?”
热可可的甜香漫过来,混着他身上的松木气息,把这个瞬间泡得软软的。艾莉森摸到他毛衣口袋里的东西——是张医院的缴费单,日期是昨天,收款人那一栏写着“卢母”,备注里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写着“很快就能出院陪孩子们过圣诞”。
“道歉就免了。”她突然凑过去,咬了口他嘴角沾的奶油,“但得罚你——今晚的圣诞袜,你负责装满所有礼物。”
卢卡斯笑出声时,圣诞树的彩灯突然闪了闪,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和她的叠在一起,像幅被时光精心装裱的画。艾莉森看着速写本里那两个蹲在圣诞树底下的小人,突然明白所谓的“圣诞诡异录”,不过是场被误会搅乱的温柔戏码。
凌晨一点,他们踩着满地的包装纸堆在窗边。卢卡斯举着相机拍雪后的夜空,艾莉森数着天上的星星,突然听见快门“咔嗒”一声。
“拍什么?”她转头,看见他正对着自己笑,取景框里的月光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钻。
“拍我的圣诞奇迹。”他按下回放键,照片角落有颗流星划过,“老师说,能在圣诞夜拍到流星的人,会被爱缠上一整年。”
艾莉森抢过相机时,发现相册里存着三百多张照片,全是她:织围巾时皱眉的样子,吃柠檬糖时眯眼的样子,甚至还有她昨天对着行李箱发呆的背影,每张下面都标着日期,像本私人的时光纪念册。
壁炉里的火又旺了些,把“圣诞快乐”的挂毯烤得暖融融的。艾莉森靠在卢卡斯肩上,听着他哼跑调的圣诞歌,突然想起那句“别在不爱的时候找爱过的痕迹”——幸好他们没等到那一步,幸好所有的“诡异”,最终都变成了藏在细节里的爱意。
相机屏幕还亮着,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的尾戒在月光下闪着光,背景里的圣诞树上,挂着条新织的围巾,雪铃铛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把两颗心缠得紧紧的。
这大概就是圣诞最诡异的魔法:所有被误解的棱角,都会在某个瞬间变得柔软;所有藏在暗处的惦记,终将在午夜的钟声里,变成照亮彼此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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