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长椅折射着迷幻的光晕,椅背的曲线如同某种被遗忘的完美形体。其表面交替呈现两种状态:要么光滑到能映照出观察者内心最隐秘的欲望,要么突然浮现出无数张享乐主义者的面容。这些面孔在达到愉悦巅峰的瞬间就会液化,而后新的面孔又从这些液态中重新凝结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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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中央悬浮着这场游戏的赌注。
当然,无论是什么,上了桌就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筹码。
它们并非死物,而是蜷缩的胚胎,时时爆发出胎动的痉挛。
每一枚筹码都在缓慢地搏动,在血管般的纹路下面,囚禁着某种深邃的、近乎概念的存在。
如果利亚目睹此景,定会认出这些正是她梦中那些原体的原始形态——在被锻造成工具之前,在获得名称与使命之前,它们就是这样纯粹而恐怖的概念集合体。
在这癫狂的陈列中,一尊红天使雕像仰首向虚空咆哮,它的剑锋上凝结着永不干涸的血泪。
所有的这样,既是赌注,也是棋子。
黄衣之王的指尖轻轻一挑,祂面前的其中一张金色卡牌便跃入空中。
明示。
然后,轻描淡写地将它丢入弃牌堆。
“先知已经出局。”祂的宣告像是丧钟在无人的陵园回荡。
兜帽客笑了,那笑声像是无数张脆弱的羊皮纸被同时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