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郑柞应该也认识郭赞,郭赞在大理寺时闭口不提此人,他与徐子苓都故意没将认识郑柞的事说出来,更没告诉徐仲学。
宋灵淑又进入郭赞的房间,将所有衣物都翻出来比对,“这些衣服明显与丝线的料子不符。”
徐子苓的房内很凌乱,看得出收拾东西的时候很焦急。院中也并未晾晒衣物,徐子苓死前穿的还是昨日那件外袍,这些都不似那样的料子。
她返回徐子苓房间,怔了片刻,趴地上往床底看去,果然……
一条木雕挂穗沾满了灰尘,被扔在床尾毫不起眼的位置。
庄于淳叹息道:“现在找已经晚了,凶手杀徐子苓时,肯定知道徐子苓被他的衣服抓破,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住处,早不知扔哪了……”
见宋灵淑从床下捡出挂穗,他不禁挑眉道:“这条是谁的,徐子苓的不是在他身上吗?”
“郭赞?”庄于淳惊讶道。
宋灵淑轻摇头:“只能证明二人曾起过冲突……”
她将三间小宅子都仔细搜查了一遍,徐子苓攥在手中的丝线找不到出处,仅凭挂穗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郭赞所杀,永宁坊发现的丝线也不是自出这里。
这时,差役带着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进来,回禀道:“他叫路老五,受徐仲学所托,在宅中为三人做饭食。”
路老五的目光不住敞开的房门望去,脸色略有些凝重。
宋灵淑二人的目光移到了眼前的人身上,路老五丝毫不怯,躬身行了礼道:“今年春闱前,徐公子租下了这所宅子,请我为他们三人每日做膳食,不知官爷可要问什么?”
“他们与你说过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吗?”宋灵淑语气淡淡,像在拉家常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