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招,是退路。”姬秋雨垂眸,摩挲着桌角道蟠螭纹,淡淡道,“自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令狐瑾动作一顿,紧接着,姬秋雨落下一子,整个棋局变得豁然开朗。
柳青竹将醒时,总觉着胸闷气短,睁眼一瞧,竟是怀里缩着个猫儿似的人。百里葳蕤长了张巴掌大小的脸,脸颊有些软肉,睡着的时候浮起淡淡的红晕,睫羽如蝴蝶振翅般不安地颤动。
柳青竹看到被褥下相拥在一起的赤裸身躯,整个人愣在原地,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此刻百里葳蕤也醒了,只不过是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又睡了。
柳青竹:……
她一把将百里葳蕤揪了起来,道:“你怎么睡在这?不是给你订了间房吗?”
百里葳蕤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迷糊道:“明明是你昨天晚上要我留下的。”
柳青竹垂眸看着一身暧昧的印记,一时无言,自顾自地穿好衣服,睨着她道:“我是醉了,你没醉吧?”
闻言,百里葳蕤清醒了大半,眉头一拧,道:“姑娘是穿好衣服不认账了?”
柳青竹哑口无言,吃惊地望着她。只见百里葳蕤的目光跟随而至,旋即眼眶一红,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柳青竹一怔,瞧着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主动敞开的腿。她虽知自己酒醉后会做出些混账事,但那也仅限于拿着火折子烧小黄狗的屁股,和把母亲精心喂养的大白鹅拔成个“秃子”。
百里葳蕤眼里的水有一片湖,将自己哭成个泪人,她扒开自己的亵衣,露出那些刺眼的吻痕,道:“姑娘昨夜还说只疼我一个人,怎还耍赖的?”
柳青竹眼前一花,如五雷轰顶般僵在原地,只觉自己那话本子里的负心人,百里葳蕤哭得像那痴情女。
“等会,”柳青竹头疼得很,道,“你先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