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穿透那厚重的宫墙与琉璃瓦,看到悬挂在太极殿正中那块象征着至高皇权的巨大金匾。
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一座大山。
一座无法逾越、高耸入云、冰冷沉默的大山,就横亘在他眼前。
那年轻人随意的一拂袖,一次抬手,一句平淡的话语。
他引以为傲的婆罗门梵音,他苦修多年、自信能移山倒海的术法,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孩童在恒河边堆砌的沙堡。
一个浪头打来,便轰然坍塌,散作一地流沙。
甚至比晨间草叶上悬挂的朝露更脆弱。阳光稍一触碰,便消散无形。
记忆的碎片,带着锋利的边缘,在识海里翻滚、切割。
迦毗罗卫城,盛大的祭祀。
无数信徒匍匐在地,目光炽热如恒河正午的烈日,虔诚地仰望高台上诵经的他。
那是信仰的重量,是力量的感觉。
翻越雪山之巅。
寒风如刀,割裂脸颊。掌心凝结的冰花,晶莹剔透,映着雪峰顶上的孤月。
那是苦行的勋章,是意志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