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搂着虎子一同出去。
待众人出去,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噼啪燃烧的轻响,跳跃的火光映在香苍白的脸上,将她额头的冷汗照得愈发清晰。
兽皮帘落下的刹那,巧儿捧着裹了雪的麻布快步回来,见帐内只剩我们几个,便低着头站在榻边,手微微发颤。
我转身看向那个被虎子背来的女战士,她正局促地绞着衣角,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我,鼻。
她背上挎着个小巧的医疗包——鼓鼓囊囊地,边角还沾着些泥点,想来是一路急赶过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她身上:“别站着了,过来。”
女战士身子一僵,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抬头,慌忙应了声“是”,小步挪到我面前,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族长……”
“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她手指绞得更紧了:“回、回族长,俺……俺十四了,俺叫茶花,是彩营长在十三岁成年礼时、给俺取的名……”
我嘴角微微抽搐,暗自嘀咕“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啊?不过,虎子配茶花,还真是绝配,”嘴角上扬,视线扫过她背上的医疗包:“跟着你们彩营长一年了,做过外科手术吗?”
这话一出,茶花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做、做过,很多时间都是俺带着姐妹们做的。”
“别怕——”我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眼眸亮了起来,终于不用自己动手了,指着榻上的香说道:“她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很有可能是伤口没处理好,估摸着伤口里有木屑,或者是其余细菌类的东西。”
说到这,我一拍额头,脑海中猛地闪过一茬——这些野人哪里知道什么叫细菌?当即摆了摆手,懒得再多解释,只沉声道:“总之你重新给她处理一下伤口,仔细些,把里面的脏东西都清理干净。”
茶花捏着衣角的手指紧了紧,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半晌才憋出个“是”字。
她卸下背上的医疗包放在地上,解开绳结时,我看到里面有酒精、草药膏,还有很多药粉,专业的铜针、麻线也样样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