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个食人族少年,腹部被划开一道长口子,暗红色的血混着雪水往外淌,内脏都隐约可见。
凑近一看,伤口边缘卡着半截狼牙棒的尖刺,锈迹斑斑的倒钩还勾着点皮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彩,拿咱们带的酒精,倒在布上擦伤口周围!”
彩急忙拿着浸过酒精的布擦拭伤口的淤血,“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炸开,石和夜死死按住他。
我喉结狠狠滚了滚,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石,夜,你俩一定要按住稳了——肠子要是掉出来,就真没救了!”
话刚说完,额角的冷汗就顺着脸颊往下淌,黏在下巴上凉飕飕的。
巧儿赶紧凑过来,用布巾飞快地帮我擦着,指尖碰着我发烫的皮肤,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慌张:“少主,您别急……”
我没应声,只是盯着那道狰狞的伤口。
经历了刚才酒精消毒,此时的少年吓得瞳孔缩成了针尖,脸白得像雪,眼皮都在翻白。
我深吸一口气,手心的汗把青铜匕首的柄都浸得发滑——这刀刚用火烧过,还带着灼热的温度。先用刀尖抵住尖刺根部,借着酒精挥发的凉意稍定了定神,猛地一用力——“噗”的一声,尖刺带着血珠被撬了出来,原本快休克的少年身子瞬间绷得像块铁板,担架上的藤蔓被挣得咯吱响,他喉咙里挤出半声压抑的痛呼。一旁的石和夜两个野人大汉肌肉绷得像铁块,死死按住他。
“再倒点酒精!”我吼道,彩手忙脚乱地递过酒囊。酒精泼在伤口边缘,“滋滋”地冒起白沫,少年痛得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兽皮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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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角的汗又涌了一层,顺着鬓角往下滴,巧儿的布巾擦得更快了,连带着我的脖颈都被擦得发烫。
盯着那外翻的皮肉,我咬了咬牙,抓起用火烤过的铜针和麻线。
线在汗湿的手指间打滑,我攥紧了些,针尖刺破皮肉的瞬间,少年的身子又是一阵剧烈抽搐。“别晃!”
我低喝一声,其实是在给自己壮胆,眼角的余光瞥见巧儿举着布巾的手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