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便停下,不自称奴,他又该怎样自称?
罢了……
长公主见他沉默,忽而伸手,指尖轻轻托住他的手腕,将他搀扶起来。
她的掌心温热,与他冰凉的肌肤相触时,竟让他微微一颤。
起身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瞬都清晰可辨。
长公主垂落的发丝倾泻,有几缕不经意间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沉水香。
他贪恋地、几不可察地向前轻蹭,鼻尖捕捉那缕幽香。
闻到来自她身上的香气。
“你可有名字?”
名字?
好听的叫“哎”、“喂”,不好听的,“杂种”、“狗东西”。
哪个算是他的名字?
长公主见他久久不语,忽而想起那张薄薄的身契。
上面只潦草地写了一个“晦”字。
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