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容晦当即屈膝跪地。
垂首时,一缕散发自肩头滑落。
“回殿下,青葙姐姐突然有要事,便命奴来伺候。”
自然是因为他想来。
入府两月,能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若不主动出现,他很快就会被遗忘在这偌大府邸的某个角落。
如一粒尘埃,无声无息。
“说了不必再自称‘奴’。”
她的目光从他低垂的眉眼滑下,最终落在他的赤足上。
春夜寒凉,地板的冷意早已渗入骨髓,他的脚背泛着微微的青白。
“怎的不穿鞋?”
即便已入春,夜露仍重,何况是这细雨缠绵的时节。
“奴……”
话一出口便停下,不自称奴,他又该怎样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