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棠指尖抚过微隆的小腹,苦笑道:”是本宫任性了。”
这句认错说得太自然,倒让谢太医红了眼眶。
他这性子,在宫中数十载,也从未对谁有过偏颇。
但是如今,婉棠待他如亲人,他又如何不在意这个傻姑娘。
”您定要保重。”老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枯瘦的指节发颤,”否则会出大事。”
小顺子急得往前爬了两步:”会怎样?”
艾灰”啪”地落在铜盆里,谢太医的声音比灰烬还轻:“轻者流产。”
”重者,殒命。”
房门被猛地推开,卷进一阵凛冽的寒风。
楚云峥大步踏入,发间肩头全是雪米粒,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怎么会见红?”
“朕再三叮嘱,对待婉嫔定要格外小心,你们这些狗东西,都是干什么吃的?!”
帝王声音里压着雷霆之怒。
惊得小顺子跪地,抬手就朝自己脸上扇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