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从听筒里传进耳朵,呼吸滞了半秒:“在洗澡?”
实际上方桐秋并没他想得那么裸露,身上裹了条浴巾:“在给浴缸放水,准备泡个澡。”
“泡澡还接电话?”张凝远扬了扬嘴角,有些故意地试探,“要不先挂了,等会儿再打给你。”
方桐秋很无所谓,“我开免提,又不影响。”
听筒里水声停了,传来一丁点窸窣的声响。张凝远闭上眼,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画面,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又想起方桐秋的嘴唇,很红很软,亲起来像在吮一颗软烂的番茄。
刚才在车子里,那么狭小那么紧密的空间,吻到几乎快要窒息了。他们不停从彼此身上汲取氧气,再交还给对方,像一场恶趣味的追逐游戏。
就在走火的边缘,张凝远猛地清醒过来,及时与他分开。
方桐秋把自己浸在浴缸里,乌黑的发湿淋淋地贴在后颈,水漫过胸膛,灯光的照射下,浸在水里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接近病态的冷白。
他闭上眼回想起车里的场景,被推开让他感到不满:“在车里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张凝远很艰难才能保持呼吸:“你不需要为我做那种事。”
方桐秋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但离电话有点远,张凝远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