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是为了报恩,可报的应当是裴渡的恩情,她对他,实在是有些坏。
“阿娘,我等了好多好多天!以后是什么时候?以后没有灯灯了怎么办?!”
见谢栀静静蹲在他面前,并不说话,灌灌伤心得滑远了。
“小郎君别伤心,我给您运了十个花灯来。”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谢栀回过头,见到来人,憋在半空中的眼泪总算受不住,落了下来:
“清圆,你可终于回来了!”
清圆一面叫人将花灯运进来,一面拉住谢栀的手,激动道:
“事情实在是有些多,虽然紧赶慢赶,可还是今日才到,姑娘别伤心。”
四年过去,清圆瘦了些、也黑了些,不过人看着利落多了。
“你过得好吗?当年那伤如何了?”
谢栀见到她第一眼,便想起当年她当年为了自己,不惜举刀自残一事。
清圆擦掉眼中的泪水,摇摇头:
“奴婢如今一切都好,那伤也早好了,那时大人非要让仵作验伤,好在四姑奶奶帮我遮掩,这才糊弄了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