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丞注意到她逐渐苍白下来的面色,问:
“怎么?您认识他?”
谢栀收回视线,察觉那只被握住的手被点了点。
她抬头,看向县丞,语气坚定:
“不、我们不认识。”
……
一个千秋节,一下没了两个重要人物,兹事体大,裴渡当夜便入宫议事了。
谢栀独自回府,走到仰山台时,听见里头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抬步入内,便见灌灌坐在木马上,哭得天崩地裂,几个下人一脸束手无策的模样。
“为什么啊娘,为什么今日不能去庙会?”
谢栀怅然若失,让四周的侍女都退下,蹲下身安慰他:
“没事了灌灌,以后,我们还有很多个千秋节可以过。”
可是这般说着,她却也不由红了眼。
固然事情落定,可却被一股更大的愧意围绕。
谢槐是为了报恩,可报的应当是裴渡的恩情,她对他,实在是有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