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偎在他肩头,静静听着他如同野兽嘶吼一般的低吟,尽管那只是药物作用而非真的情到深处,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
也许身体的交缠能夺得他些许的怜惜,他不贪心,应该说他可以不再贪心下去,只要他柔软的心田里有他那么一点地位,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缓缓阖上眼帘,尽量不去预想即将要发生的事,而是将主动权全部交给他。等待他欲念的勃动。
宫岚岫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嗅动着鼻尖萦绕的气息。他张开双唇,滚烫的气息烫得他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他捉住云爱河的肩头,笨重地说:“我想出恭。”
“啊?”云爱河愣了一下,没能阻止他跌跌撞撞离开的步伐,看样子貌似真的很急。
宫岚岫走至半道,陡然离魂。他呆滞地站在原地,思绪像断了弦的琴声戛然而止。
他回头站在院子中央,左手边是漆黑的房间,右手边则还掌着明亮的灯火。
他挠了挠头不晓得该去哪一间,索性就地从右开始指着说起了小时候常玩的顺口溜:“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谁就是谁。”
他选出了答案,兴奋地奔着那扇漆黑的房门走去,轻轻一推便入了室内。
他径直朝着床榻走去,借着月光凑近打量着那张熟睡安详的容颜。
不知怎的,盯着他微张的红唇,听着他细小的鼻息声,身体里那团诡火蹿得越来越大。
他大着胆子学着那猫儿的作态,就近嗅了嗅他的气味,一股牛乳般香甜的滋味席卷了他的大脑,他想也没想就啃了上去,钻进了他的被窝。
即使宫岚岫被下了药,神智不清,可他仍旧没有粗鲁野蛮地对待他的心上人。
他总是在他发出痛苦的闷哼时,安抚般吻一吻他的眉眼,而后温柔地问他:“疼吗?”颜幼清也总是忍着泪水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