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书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受控的羞赧,继而面颊上渥丹浮现,一双耳朵更是血滴似的赤红。
他手指猛地一缩,却不见离开,仍由着他将手捏在掌心里,任他把握住。
这般无话沉默了许久,叶锦书才捧着手掌,下去洗漱了。
霍子戚不见半分羞恼,脸皮练得愈发厚了。他大大方方唤来人拿了干净衣裤来与他替换,又在床上磨蹭了半日才肯起床。
方开了门见了外面日头才觉已是日上三竿。叶锦书担心不下昙花庵的人事,早早告辞。
霍子戚有些舍不得他,想留他再一道吃个饭,却不想宫岚岫下了帖来请他。他只好命人好生送了叶锦书回去,再自己去赴约。
昨儿个贵妃娘娘手脚实在伶俐,霍子戚走后不久便差人将那些个补药依样送去了宫家。
宫家得了贵妃娘娘的问候,这才知去年陛下所赐之药原是出自娘娘之手。
那那瓶毒药的来路蹊跷,宫家必然疑惑,遂马不停蹄地来找霍子戚解惑。
宫岚岫邀他上门,两人去了隐蔽处相谈。他早就绷不住那张支离破碎的假脸,在霍子戚面前倒也不多遮掩,上来便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我姐姐说了什么?她忽然赐了药来。”
霍子戚也不多加掩饰,便将昨日进宫碰见贵妃娘娘之事毫无保留地说与他听。
宫岚岫听完,头疼不已地道:“父亲谨慎,唯恐被陛下疑心前朝与后宫有瓜葛,所以从不与姐姐私下联络,也劝姐姐少与家中联系感情。
故而宫家的消息,姐姐的消息多是从陛下口中才得互通一二分。谁知这其中消息滞涩竟会酿成这么大的祸害!”
他顿了顿道:“只是你怎能自作主张说我痊愈!若叫陛下知道岂非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