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老吴头说:“难吃也得吃,你自己烧的火,我?还没怪你呢!”
姜一源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转移了话题:“过年?就你一个人在这?你家人呢?”
老吴头的神色淡了下去:“在国外,工作忙。”他不愿多说。
姜一源不再说话,闷声吃着饭。吃完饭后,老吴头开始赶人:“好了,你赶紧下山去。冬天黑得早,下午就不好走了。”
姜一源说:“我?付两倍租金。”
老吴头嗤之以鼻,指了指外面。意思很明确:老爷子我?有茶树,富得流油。
姜一源又说:“我?能帮你喂鸡,帮你看?家,也能学烧火。”
老吴头白眼一翻,语气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赶紧回家找你爸妈去,别搁这跟我?浪费时间。”
姜一源只好起身离开。
老吴头又叫住他,从房里拿出一管药膏来给他,指了指他手背和手腕上擦破的皮:“摔的?自己抹药。好了,路上小心,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