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姜一源跟着他走进去,跨过一坨鸡屎,躲过大公鸡热情的扑腾。
他问:“老吴头,行吗?”
老吴头哼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刺他:“我?们很熟吗?上回来我?屋里,又是捂鼻子又是皱眉头,可嫌弃了,宁愿睡山地也不愿意睡我?的屋。现在又来求着我?,晚啦!”
姜一源说:“吴爷爷……”
“得,得,别喊这么亲近。”老吴头打断他,“看?在沈老板的面子上,我?就管你一顿中饭,吃完饭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他拎着蘑菇往土灶那边去了。
姜一源站在原地,屋里的摆设和上次来时并无不同。木桌和木椅都古旧漆黑,桌上摆着自制竹杯。他们坐在这里喝茶,趁老吴头去抓鸡时偷偷亲吻,满嘴都是头春冰岛的清甜。
他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平静下来。老吴头正在抱木柴,姜一源走过去,在土灶旁蹲下:“我?帮你烧火。”
老吴头看?了他一眼,倒没拒绝,只是问:“城里的大少爷,会烧火吗?”“有什么不会的。”姜一源不以为然。
五分钟后,滚滚黑烟从厨房冒出,姜一源被赶出了厨房。
中午照例是小鸡炖蘑菇,不过因为火大了,鸡肉有点?焦。
老吴头没好气地说:“你要是不烧火,我?这道菜能打九分,你一烧,味道只剩四分了。”
姜一源心不在焉地道歉,但他其实?没吃出区别,只感觉苦。每夹菜一次,都想起三月,他和沈书?临坐在这狭窄的桌子旁,腿挨在一起,膝盖摩擦。他给沈书?临夹了一块鸡腿肉,肉质紧实?,鲜香无比,沈书?临也回敬了他一块。
他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