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是记得住的,”她看他一眼,“但不是爱。”
“这是吞噬。”
“我不会爱一个想把爱人吃掉的疯子。”
卫昭浑身绷紧,眼底的光像是被抽干了一层。
他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指节慢慢收紧,跪在原地,不动也不语。
钟薏没有继续逼他,而是站直了身。
“听好了。剩下这两天。”
“你学。”
“不是怎么让我心软或者感动。”她低声,“是学怎么收住你的疯意,怎么在不逼疯别人的前提下,像个人活着。”
她说得极慢,“你要想活得久一点,就得学会克制。”
他像是被逼到极限的野兽,强忍着反扑的本能,只低头,声音低哑:“……我学。”
钟薏盯着他看了许久。男人跪着,低着头,肩背线削薄,像被压断了脊梁,姿态恭顺得近乎臣服。
目光落在他颈后那一小段突起的骨头上,想起他曾用这副身体扑上来时的力气。
她放下一直提在胸口的气,良久,才往后退一步:“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