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官场上,不算清廉,只是谨守,该拿的钱大口横扫,不该动的钱分文不收。下面人求办事,只能辗转到斐二身上。
众所周知,斐大对他胞弟,是出了名地好,这些年来,也不知给他擦过多少次屁股扫尾。
可这次,终于踩到底线。
「你在玩火,梗着脖子在外面随意厮混也就罢了,怎么又敢插手朝堂的事情。林工郎一万两白银,李点检三千两黄金……就是连我也没这样的胆子收。」
「你这财迷了心,色醺了窍的东西!真是无法无天,莫不是要拉着全家与你一同陪葬才甘愿吗?」
斐二跪在堂下,三魂已去六魄,直着喉咙硬道:「我只收钱,不办事,不就行了?大哥,你就是太胆小……」
未毕,便挨了一记当心脚。
斐大气得眼都紫了,信手抄起棍鞭,劈头盖脸地打上去,打了二三十条子,仍不解气,又举起板凳砸。
斐二哪受过这样的苦。
皮开肉绽,抱头求饶,眼泪鼻涕一把抓,边跑边躲边喊『救命,杀人了!』
我就是这时,带着斐母赶来浇油的。
哦,不对,是赶来救场的。
若人人心脏都在左方,这老太太一定长在右侧,偏心到没边。
对长子她严厉有加,对次子则宠溺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