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在哭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我要做的是悬崖铁丝的活计,自己身上的命,自己已做不了主。便千万再不能拖累她们。
2
渚州醉红楼有位魁首,花名满娘。
她颜色不算极绝,却面纹桃花,腰肢纤细,皮肤雪嫩,情动时更是数一数二的好相与,抽得打得辱骂得啃咬得,就是倒掉在房梁上,鞭子抽出通体血痕,也能笑得妍妍。
配上娇喘微微,桃花绽开。
简直可以列入渚州十大美景。
这是斐家二郎第四次来我房中了。
玩得有些难抑,初明时,我脊背上已是血痕道道,他喘着气为我包扎,还有闲心在上书『斐二一条狗』。
一鞭鞭抽下来,他是会喘气的粗狼,眼眸已爬满血痕,如夜半翔行的蝠。
斐二走时,我全身上下体无完肤,血当衣裹。
尤其腰腹,浑没一块好肉。
楼里的扫撒丫鬟来为我上药,心惊肉跳。
伤口蛰了药粉,像被千万只蚂蚁咬噬,四肢都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