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该起床了。”——是妈妈敲他房门的声音,来自十六岁的清晨。
“少爷今天又翘课?”——是苏璃第一次见面时的嗔怪,带着点没藏住的关切。
“记住,观测者的眼睛,要看见所有可能性。”——是白无涯摘下面具前,声音里藏着的叹息。
“哈哈哈哈,天道体系,不过如此!”——是陆渊在某个末日时间线里的狂笑。
陆沉的指尖在颤抖。
他终于明白苏璃说的“所有可能”是什么。
那些曾经被时间回溯覆盖的三秒,那些被系统抹去的选择,此刻像被掀开的棋盘,所有落子的痕迹都清晰地铺展在他眼前。
镜渊深处的远古存在还在打鼾,墨倾城的镜牌泛起幽蓝光芒,陆渊的黑洞与他的星环仍在融合。
但陆沉忽然不那么慌了。
他望着掌心里那片映着苏璃笑容的青铜碎片,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里,多了无数个重叠的、属于不同时间线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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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轻声说,血还在流,却忽然觉得甜,“这才是观测者真正的眼睛。”
远处,镜渊的倒影里,年轻白无涯的青铜瞳孔突然收缩。
青铜碎片在掌心发烫时,陆沉的指尖突然触到一道凸起的纹路。
那是钥匙齿痕——他早该想到的,所有时间线里反复出现的青铜钥匙,原来一直藏在观测者的记忆里,藏在每一片崩解的碎片里。
"守墓人怕的不是观测者..."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喉咙里溢出破碎的笑,"是怕观测者看见所有可能后,还能选择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