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喜欢了,所以小心翼翼。
话到嘴边还是不好意思说,温颂抿起嘴巴,望向车窗外。
斐湾一号离周家很远,开车将近五十分钟,抵达的时候温颂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周宴之的外套。
他隐约听见说话声,还以为在梦中,可是仔细琢磨又不太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窗外,周宴之正和他的父亲周逢清站在一起聊天。
周逢清说:“这腊梅挺好的,正好我这几天总觉得院子里空荡荡的,缺点颜色。”
“是小颂的朋友买的,就是我跟您讲过的,那个在造车厂上班的孩子。”周宴之说。
“哦哦,”周逢清点头,“你把他带到我公司吧,我给他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
“问过了,那孩子拒绝了,和小颂一样,独立惯了,不爱别人插手。”
周逢清叹气:“这些孩子真不容易。”
温颂听到聊天内容,心里既感动又惘然,他感动于先生一家的善良,又不希望他们对他的观感里掺杂太多同情和怜悯。
同情的成分太多,就像对善良的绑架。
温颂都这么可怜了,必须爱他,不爱不行----他不希望先生心里这样想。
他刚坐起来,周宴之就注意到了,走过来打开车门,摸了摸温颂睡得发热的面颊。